一直这样想着,一个人,一台相机,一个背包,一个人去远方旅行。不需要顾虑太多,只怀揣小资的情怀,走陌生的路,看陌生的风景,体验不一样的心情。所以,现在的我,在无几的可支配时间里,常常是忙着赶路。。。

“狐者异最后也没等到他的少爷”

    少爷轻轻地把盘子放在墙根,蹲下身子看墙的另一面。果然,外面好像有人,可能衣服太短,那人的脚露在外面。

 “是狐者异吗?”少爷鼓起勇气问道。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外面站着的就是他。那人没有回答,但也没有离开,可以看到他浅蓝色的衣角。天气这么坏,呆呆地站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的板壁旁边的,肯定是狐者异。

   (我已经叫他了,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……)

   如果让狐者异进来,长崎屋可能也会像日限大人和万作那样,被拖进灾难中。仁吉说了,肯定会这样。屏风偷窥男也说了。的确,少爷也亲眼见到灾难接踵而至。他不能阻止灾难发生,但即使如此,他也没法不理狐者异。

   “我把大福饼放在墙角了,你吃吧。还有……”少爷把红色的玻璃镇纸放到盘子旁边,“这个你很喜欢吧?送给你了,拿走吧。”

     板壁的缝隙中伸进来一只手。玻璃的光一闪,镇纸很快不见了。过了一会儿,大福饼也不见了。

天空乌云密布,少爷感到胸口一阵憋闷。沉默了一会儿,少爷又开口问道:“你今天有地方去吗?”

不知道是不是狐者异正在吃大福饼,耳边传来咀嚼的声音。少爷好像听见他在说“没有。”

少爷抬头望着天空,咬紧了嘴唇。要是自作主张,伙计们肯定会生气。而且也许这一次不会像平常那样轻易了结。只要事情与狐者异有关,佐助和仁吉都不会善罢甘休。

但是……马上就要下雨了,天气就要转冷了。雨想必也是冰冷的。少爷感觉到,狐者异正竖起耳朵听自己接下来说什么。

少爷想起了受伤的清七等人。自己跟狐者异说话,可能也会遭受同样的厄运,也会让仁吉、佐助、其他妖怪,以及父母和乳娘……许多许多人担心。少爷知道绝不能任意行事。

但是——

从板壁下的缝隙中看到的脚仿佛在瑟瑟发抖。

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站在墙外,会是怎样的心情呢?现在,狐者异孤零零一个人;明天,他也将孤孤单单一个人;后天……他将永远都是一个人吧……

少爷感到泪水已经沿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。

(我为什么哭呢……)

感到孤单、孤零零一个人的,并不是自己。虽说同情狐者异,却只能做一些无情的事。少爷又一次想起了伙计们的面容,猛地握紧了拳头。

他静静地对狐者异说着,泪水又流了下来。

“狐者异,你走到门那边,我会让你进来的,你可以在长崎屋待一会儿。”

少爷感到背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,肯定是屏风偷窥男,但是他什么话也没说。

“我可以进去吗?不会被赶出来吗?真的吗?真的可以吗?是真的吧?”狐者异连续确认了好几次,声音颤抖着。

少爷继续说:“嗯,你可以待在这儿,我说话算话。”

狐者异真正想要的东西,比金钱、天狗的灵药更想要的东西,就是一个可以让他慢慢休息,安心地住着,待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关系的地方。那不就是一个欢迎他的地方吗?于是少爷又说;“厢房里还有你之前见过的妖怪们。也许大家一开始不会给你好脸色,但是我会努力改变他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
娑婆气狐者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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